下唇,才抬眼回答:“帮你喝完。”
“……”陈溺段位太低,脸皮也厚不过他,站起身来要走。
刚往前迈了两步,肩膀就被往后扯了下。
宽大修长的手缠过来,十指交握住她。
江辙举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嗓音沉沉:“陈绿酒,牵好你的人。”
陈溺被他缠得有点惶恐:“你别握这么紧,热。”
他喉咙里发出闷笑,摆明了不信她。怕她反悔一般,握得更紧了:“大冬天的哪儿热,我给你降降温?”
她脸颊都被逗红了,偏偏死扛着不低头,推搡他。
江辙挨近了点,吊儿郎当地碰她脸:“害羞什么?你别勾引我啊。”
陈溺打开他的手:“大街上,你别乱犯病。”
他笑着又凑上气,想问一句“那回去能不能犯”。但终究是怕把人逗狠了,下次又该躲他了。
冬天的天色黑得特别快,夕阳和海平线相接,完成最后的交棒。
天际另一边,斜月沉沉,远处的山海间起了大雾。随着潮汐而来的,还有港口归航的船只。
陈溺看了看时间,才四点,街边的路灯霓虹就已经全亮起来了。
系主任在群里发了消息,半小时后,酒店开始给大家送餐。
两个室友连环轰炸她,问什么时候回来。
江辙看着她准备回酒店,歪着头:“准备回去了?”
陈溺抬眼:“你还有事?”
“我说你,刚有了对象就抛弃他。”他若有其事地捏捏她指骨,“你是个始乱终弃的好手啊。”
陈溺脸颊两侧的头发软趴趴地随风而动,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一本正经地纠正:“江辙,始乱终弃不是这么用的。”
江辙霸道无理:“那我不管,在我这就是这么用。”
她愣了几秒:“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