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任意一个数量,将它变为第一千零一种形状。
只是施无端表面上笑嘻嘻地装得镇定,心里却是知道自己这阵法有几斤几两的,碧潭从不苛刻他的东西,可也绝不让他接触到任何能有灵性的东西,除了他带回来的那一块星盘。
那一截血烛是他用了自己的血和一根星丝融进了蜡里做成的,试过无数回,总共就成了这么一小段,烧完就没有了。
于是他不敢多耽搁,确定了阵法困住了这群人之后,便拱手对他们客客气气地说道:“诸位师兄,对不住,实在是你们来得不凑巧,小弟正打算到山下游历,只怕是来不及招待贵客了,这厢少陪了,茶水点心还望诸位自便,自便。”
说完,施无端转身就走,仿佛倏地一下就消失在了被困阵中的人面前。
施无端走的哪条路呢?自然是半崖为了悄无声息、不惊动任何人做掉他,特意清出来的那条路。赵承业也勉强是个人才,工夫做得很足,导致施无端从道祖的小院一直到下山第一道关卡守卫处,都没有人拦着他,这一路上畅通无阻。
施无端躲在树丛中,觑着那守卫,心里想道——这可麻烦了,看来是许久没下山,竟已经不熟悉关卡位置,怎么这里便开始有人守着了?
他知道血烛烧不了多长时间,便轻轻地皱起眉来。翠屏鸟已经叫他放飞了,他便一回手将兔子精抱了起来,使劲往他包袱里塞,可这兔子实在太“雄伟”,小包袱竟塞不进去。施无端颇有些气闷,用手指头戳着兔子精的脑壳,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这货真是妖精么?怎么能这么……”
兔子精谄媚地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用脑袋拱拱他的手指,三瓣嘴一动一动的,施无端肩膀就垮下来了,这三年来唯二陪在他身边的活物,再笨也有几分感情了,也不能丢下它不管。
他蹲在那里转起了脑筋,忽然看着满地的草,施无端心思一动,拔下几根,十指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