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梅那小姑娘也立即捏住了鼻子,叫道:“哥哥臭死了!”
我这时才回过神来,刚才一头扎进这泥洼之中,不仅上半身全部湿透,脸上身上更全是淤泥。不由得暗呼侥幸,刚才幸亏小姑娘喊得及时,不然自己真扑通一声从坑里跳出来,不得溅两人一身泥水。以这死女人爱干净的性子,还不知得怎么收拾我。
这时候,就听青子道:“你师父醒了。”随即带着小姑娘走了过去。我见那中年道人卧在那儿,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浆,跟了上去。
我过去时,那道人已经睁开了眼睛。小姑娘扑到他身上,叫道:“师父!师父!”
我见那道人脸色苍白,精神委顿,但气息平稳,想必是被青子救治过了,性命应该无忧。上前替他把了把脉,取了一枚三棱针,给他身上封了几针。
徐若梅那小姑娘从她师父怀中跃起,一手拉了青子,脆声道:“这是我贼贼。”又指指我,“这是我哥哥。”末了,又补了句,“就是有点臭。”
我也懒得跟这小破孩子计较。倒是那道人很是不好意思,连连至歉。听他说了,才知道这道人是茅山派的门人,名叫李承。他是在三十岁之后才入的茅山派,所以如今年纪虽然颇大了,但跟鲁莽精他们算是同一辈。
当年在南洋上,徐若梅这小姑娘父母双亡,成了孤儿,一时也找不到她其余的家人,后来就送到了茅山祖庭,拜了这个叫李承的当师父。
我见这李承虽然本事平平,但为人谦和,徐若梅对她更是极为依赖,看得出师徒俩感情极深,也是为这小姑娘高兴。
这次是师徒俩下山来游历,谁知碰到了今天这事。
李承歇息了一阵,气色已经好了不少,起身带着徐若梅准备回去茅山。临别时,那小姑娘却是依依不舍,拉着青子脆声叫道:“贼贼,我要抱抱。”
我见青子脸色古怪,不由想起当日在朱砂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