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人化数人,也不用法术,运转胎息经,围着他硬砍狠劈。
却见那老杂毛安坐在床,头也不转一下,两条手臂神出鬼没,就似突然生出了八条臂膀似的,将我虚虚实实的劈砍尽数接下。偶尔与他手臂相隔,只觉像是砍到一块铁板似的,反震得我手骨咯吱作响。
我越斗越是心惊。以这老杂毛的本事,比起茅山派的杨义,只怕是只高不低。这人只是坐在床榻上已经是如此难对付,要真站起来那还了得了!
脚下连踏数步,交错之间取了青龙镇煞钉在手,钉尖斜指,朝他脖颈刺去。那老道两条手臂交错来去,犹如两条怪蟒似的,不时袍袖挥出,隐约带起风雷之音。镇煞钉被那袍袖一拍,当即震歪到了一边。
我静气凝神,按捺下心中焦躁,绕着他游斗。这时候就听那算命的声音从后头传来,急叫了几声:“看他眼睛!看他眼睛!”
我听得不禁心中大骂。但凡是算命的,总是神神道道,说句话都是没头没脑的。什么看他眼睛,就这人蓬头垢面,须发纠缠的,他妈的上哪去看他眼睛?
脚下不停,绕着他游走不休,就听那算命的接连又叫了一声,声音焦急迫切:“卦象!三九卦!快看他眼睛!”
我被他吵得头疼,暗骂一句,心念急转,脚下连转,手掌在伤口处一抹,沾了血,手中扣两枚铜钱,觑得一个空档,当即朝那老杂毛弹出两朵五帝火。
五帝火一出,那老杂毛一改之前纹丝不动的坐姿,身形猛地往后一仰,避开了两道火焰。我瞧得心中一动,立即又是接连两道五帝火弹了过去,同时手掌一合,连叠了数道番天印,朝着那老道迎面拍去。
那老道腰身一板,让开了五帝火,却是正好迎上了番天印,气浪激荡,登时将他的满头灰白的头发掠起,露出了一张干枯的老脸。脸颊干瘪,爬满了皱纹,胡须胡乱地纠结着,充满了肮脏的污渍,也看不出是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