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树是腐坏得厉害了。
我冲他打了个手势,让他别再乱动。闭眼计议了一番,等恢复了些气力,又坐将起来,既然有可能是被针或者钉子附在骨上,那就试试解锁骨钉的手法。
凝了凝神,聚气于手掌,按向背心处,心中默念法诀,以胎息经驱动锁骨钉反解。手掌贴背,一经施展,只觉脊椎处有什么东西随之一动,顿时剧痛难当。
我心中一喜,稳住手掌,法诀流转,将那东西缓缓吸出。只是那异物一动,脊椎上的疼痛猛地以数倍剧增,只觉脑中像炸裂一般,不由自主地在地上打了个滚,一下子撞在旁边的大树上。
耳中嗡嗡作响,只见黑灰碎屑劈头盖脸的落下。那二货发出一声尖叫,也从树上落了下来。我在地上滚了一阵,才觉疼痛稍减,起身看去,就见那棵大树被我一撞之下,树干崩裂,上头的树枝也是断折了许多,扑簌簌落下,在海风中扬起了一场黑雪。
我也顾不得许多,在地上坐定,继续以反解之术吸出附在骨中的异物。到得后来,就能清晰地摸到,有一根细刺在我背后的皮肉中冒了出来,八成就是这鬼玩意儿在作怪。
歇息了一阵,正想一鼓作气将这跟附骨刺拔出,看了一眼海面,心里不由的一动,随即停住动作,在最后一步收了手,躺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心中盘算了好一会儿,等歇息得够了,就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朝龟身大岛方向行去。那二货在树上冲我叫唤了几声,我让他继续在上头盯着,就头也不回地去了。
到了大岛之后,就沿着这山道绕了数圈,摸清了这十八冥轮大阵的脉络。这里头的大小葬坑都还在,只是一些主干的禁制被毁,稍加修补,应该就能再连接起来。唯一比较麻烦的是,我虽然对十八冥轮的阵法有些了解,但其中用于调动大阵的法诀却没学过。只能仗着对术数的理解,依着阵中的禁纹结构,强行推导出一些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