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看见墓室下面的情形,杜飞真的有些破防了。
人固然有一死,却不应该这样死。
这时,秦锋一身制服,从墓里边走出来,伸手拍了拍杜飞的肩膀,澹澹道:“有些人总觉着自己高人一等,不拿其他人当人。而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消灭他们。”
杜飞愣了一下,回头叫了一声“秦叔儿”。
原先的秦科长,现在的秦副处长,态度一直都是鲜明。
在他看来,只有死掉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监狱不应该是敌人的归宿。
秦锋跟杜飞肩并肩站着,自顾自的点上了一根烟。
烟丝燃烧起来,弥漫开一股浓烈呛人的味道,不用看烟标就知道是哈德门。
秦锋浑不在意的深深吸了一口,嘴里喃喃道了一声:“可惜……”
杜飞明白,他可惜的不是下面死的那些人。
逝者已矣,没什么好可惜的。
秦锋可惜的是,当年作恶的人早就成了一批黄土,他想给墓里的人讨个公道都做不到。
杜飞没说话。
两人就这样站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
第二天一早上。
杜飞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准备上班去。
昨晚上,除了杜飞和汪大成开来那辆车,秦锋又派了一辆车,把杜飞、秦淮柔、秦京柔和三个孩子送回来。
几个人回到四合院已经晚上九点了。
杜飞回家,点上炉子,倒了一壶热水,一边泡脚一边寻思秦家屯的事儿。
他这次去秦家屯,完全是一次意外。
如果不是棒杆儿失踪了,杜飞很可能要等到夏天,雨季来临后,才去秦家屯。
顺着雨季形成的山间溪流,去寻找隐藏在山间的墓穴。
没想到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