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个与之分别的冬天。
又或者是那个只有篝火和茅草的雪夜。
阿戊,对不起……
这次又让你,挡在我的前面了……
“王姑娘。”默默地转过轮椅,李怜词的手上悬浮着一把飞刀:“你还是来了。”
“李公子。”腰间的酒壶摇晃着,王戊将竹杖垂在地上,让其随着自己的脚步,于泥土间轻轻地划过。
“今天这笔帐,我可能不会轻易地卖你面子了。”
“当然,江湖事,江湖了。”李怜词眼中带着一丝遗憾,但是手里的刀,却依旧闪烁着寒光:“虽然知道这应当没什么用。但是,王姑娘,我姑且还是先说一句。如果你现在离开,我们还能两厢安好。”
“李怜词,你和一个女子废什么话,快点动手了事,她敢挡路就杀了她!”此时尚站在一旁,被宁缺儿伤得颇重的暮雨,已经不耐烦地先一步开口插嘴道。
或许是因为被打坏了根基,所以此时的他,脸上早就没了先前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反而多了一分歇斯底里。
“呼……”听着他的话,李怜词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而王戊则是缓缓地移过了视线,看向了右手边,那已经离她不远的听雨阁三人。
她先是停住脚步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又看了一眼还处于一众黑衣人身后的李怜词,似乎是考量了一下,最后抬起了一只手来,用食指和拇指比划着脚下的某种距离,出声对着暮雨说道。
“老先生,你知道,你现在离我只有八步远吗?”
“什么八步,你什么意思?”暮雨被王戊问得愣了一下。
他的身旁,细雨依旧提着刀保持着戒备。
而山雨,则是突然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恐慌。
“意思就是。”平淡地横过竹杖,指了指暮雨的下巴,王戊的声音幽幽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