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老者,吴居厚叹了口气:“韩忠彦是庸碌之人,曾布和蔡卞又私心太重,实务不及我,官家要做什么,都是要钱的,这也是我的最大依仗,只是没想到会出刘延庆一事!”
夫人又惊又怒:“那刘延庆一事就如此严重?”
吴居厚道:“刘延庆被抓紧皇城司后,几个儿子就四散奔走,将我们这些人统统求到了……嘿,别看是武人之子,倒是有几分狠劲,摆明着我们若是不伸手搭救,就要将之前的事情统统抖出去呢!”
想到刘光国、刘光世几个毛头小子硬冲进来的场面,吴居厚虽然记恨在心,但再对比自己的儿子,又有种说不出的伤感,别看自己身居高位,自己家以后恐怕还真的不如那刘家。
士大夫的地位比起武人高出太多,但对于家族延续而言,还真是刘延庆那类的将门世家更好传承。
说得难听些,考进士是需要天赋的,竞争又异常的激烈,而武将每代只要出几个敢拼命的,去前线一牺牲,就能得到朝廷封赏,保一族富贵,难度自然大不一样。
想到这里,他露出浓浓的悔意:“是我小觑了那丁润,此人江湖气十足,本以为只是个粗蛮武夫,随意拿捏,没想到居然能勾结幸臣高俅,利用明尊教一事大做文章!现在若是不能速速救出刘延庆,此事闹了起来,别人或许无妨,赵挺之是不会放过我的……”
在宋朝,贪污从来不会令官员真正倒台,但贪污可以作为政斗的工具,让对手借题发挥,赵挺之本来就与吴居厚竞争宰相之位,又是御史中丞,碰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错过?
吴居厚正预见到了这点,才会觉得自己怕是没有机会,被人正式称一句相公了。
夫人急得泪眼涟涟,正想着一个个法子呢,敲门声响起,管家匆匆入内,对吴居厚耳语了起来。
吴居厚凝神细听,脸上的笑容逐渐绽放开来:“速速再去探明,皇城司到底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