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行贿,性质却大不相同……”
“赵明诚是御史中丞之子,有清高的本钱,想必没有先生敢暗示他送礼,那些寒门子弟就不同了,先生收了别人的礼,他却不送,难道不会被另眼相待?”
“若是送了,也是行贿,可他们完全是迫于环境压力,不敢得罪先生,省吃俭用买了礼物送出,最后被逐出太学,那些富家子弟转而就有别的晋升之路,这些人的下场就很凄惨了。”
丁润明白了,露出无奈的表情:“原来是这样,但那些学生行贿,到底是想要走捷径,还是被迫于别人送了自己也送,这如何区分呢?到时候若是网开一面,肯定人人都有各种理由,桉子就办不下去了。”李彦点头:“所以御史台一定会严惩,一杆子打下去,权贵富户的容错能力大,有别的路可以走,且不去管他,我刚才所想的,正是那些寒门子弟……”
丁润摇了摇大脑袋:“这种事情也只能自认倒霉,没办法的!”
李彦稍稍沉默后,话锋一转:“我若想在京师中租借屋舍,丁判官能否帮帮忙?”
判官之责,是以狱讼刑罚为生事,以户口租赋为熟事,前者则往往出力不讨好,后者其实才是捞油水的大头,看丁润吃得这么润,就知道他没有错失,顿时涌现出笑容:“当然,林公子要租哪块地?只要不是涉及王孙公子的,我都能帮你拿下。”
李彦道:“具体哪块地,我还未决定,倒是要请丁判官帮忙参考一下,如果想办一座书院,在哪里最合适?”
丁润愣了愣,面露震惊:“林公子之意,是要收留那些将来可能被逐出的太学生,让他们去你的书院?”
李彦无语:“这里可是天下最高学府太学,我就算办了座书院,怎可能就让太学生愿意去那里读书?也就是准备招收一些太学生为稚子讲学,让他们在科举之前有个安生之所罢了。”
丁润更加动容,郑重地抱了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