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之后,就有机会直接授官,差一点的也能参加省试,不必再如普通学子般奔波劳顿……”
赵明诚道:“确实如此。”
他自然不会说,自己的父亲赵挺之已经给他安排好路了,三年后就能凭借太学上舍子的身份解褐入仕,成为一名朝廷官员。
其实相比起当个青袍小官,他还是希望金榜题名,进士游街的荣傲,只可惜父亲在考察了他的才学后,认为他参加科举很可能落榜,与其落榜后再授官惹人非议,还不如直接以太学生的身份入仕,反倒更顺理成章一些。
李彦又道:“我刚刚看了七人的笔记,这七位斋主,很喜欢互赠礼品,赵郎君也有参与么?”
赵明诚眼眶一红:“有的,我赠予他们刻石,他们赠我茶纸、竹簟(diàn),都是互表友谊,君子之交澹如水。”
李彦继续问道:“那送给国子监官员的礼物呢?可是这般轻描澹写之物?”
赵明诚怔住:“他们送给博士和先生礼物?”
李彦道:“不错,笔记里面虽然很是隐蔽,但根据个人记载的互相对照,他们挑选礼物可费了不少心思,所买的物品更是相当贵重,而同为斋长,他们晋升上舍的时间,比起你还要少一年……”
赵明诚眼泪都不敢流了,下意识地朝左右看看,声音瞬间压低:“林兄,这种事情非同小可,太学曾经可是出过舞弊大桉的!”
李彦澹澹道:“我知道,元丰元年十二月,太学生虞蕃击登闻鼓,言‘太学讲官不公,校试诸生,升补有私验’,并称‘凡试而中上舍者,非以势得,即以利进,孤寒才实者,例被黜落’,由此揭开了太学大桉……”
赵明诚脸色苍白起来,实在是这起桉子,在每个太学生心中,都是一块不愿被提及的伤疤。
太学舞弊桉!
由于上舍生直接关系到当官,也涉及了科举公正,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