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已是伤上加伤,而童贯更是鲜血淋漓,若不是早有防备地穿着一身内甲,恐怕已经命丧黄泉。
同样的,他多年习武的功底也保全了行动力,全身筋骨响动,血液极速奔流,澎湃如潮。
李彦为之侧目,这位历史上带兵出征,有过亮点的太监,确实有不俗的武艺,只是现在这份反应,也彻底激发了无我子的滔天恨意,狂吼道:“童贯!我要你死!!”
如果是正常人,看到李彦将童贯误伤得那么惨,也该意识到不对劲了,但无我子的情绪始终不稳,此时血肉被鬼烈披甲侵蚀,心神被飞剑毁坏重创,眼珠上已是布满血丝,胸腔里充斥着无边的愤恨,哪里会细想。
但他再也不敢直撄寒寂枪锋芒,在电光火石之间,做出了一个决定,鬼烈披甲陡然撑开,向着童贯合身一扑。
落在李彦眼中,此时的无我子甚至有了种毒液的既视感,一缕缕黑色丝线蜿蜒而下,包裹住童贯的身体,将他往角落里拽去。
李彦目光闪了闪,开始出枪,但鬼烈披甲的最后防御,抵挡住了枪势,撑到了一处沟渠的入口。
童贯被其拖拽着一路飞奔,竟是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看到那入口更是明白了无我子想要做的事情:“你要带我去无忧洞?”
无我子大笑:“不错!不错!”
他敢刺王杀驾,就没想过活着回去,但不代表不会利用以前的地利优势,无忧洞基于汴京的地下水道,地下四通八达,更有无数隐秘出口,大相国寺内也有其一,如果正面无法匹敌,到了无忧洞内,或许就有一战之力。
当然面对李彦,到了哪里都一样,所幸现在无我子要做的就是杀死童贯,两人飞身钻进沟渠的一刻,只听得无比渗人的惨笑回荡:“一起死吧!”
童贯的眼神里不失冷静,想到自己此次功败垂成,干脆任由无我子将他拽下,默默地道:“我受了这般严重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