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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位的赫赫威名,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韦承庆兴奋劲散去,缓缓地道:“太后此次确实操之过急,圣人国丧未出,那人兵权在手,怎么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发动勤王之事……”
韦玄贞赶忙道:“此前关中饥荒时,就是李元芳从吐蕃提前返回,直指太后祸国,令其威望尽丧,此番她再勤王,李元芳带兵归来,又该如何阻挡?叔父,宫中去不得!”
韦承庆颇为不解:“可太后所为一向谋定后动,不会贸然行事,她此番紧急让我们勤王,是不是掌握了一些别的内情?我们若是不去,岂非错失良机,更是得罪太后啊!”
韦贞玄愣了愣:“这……确实难说!”
韦氏族人讨论起来,两派人的各执己见,很快就爆发争吵。
主要是信息不对称,宫内的情况本来就有些讳莫如深,如今发生了什么大家更不清楚,也只能猜测。
然后一批人怕参与勤王,失败后被当成乱党,另一批人又担心瞻前顾后,错失了获取政治资源的良机,让如今走上衰败之路的京兆韦氏更加衰败。
而类似的权衡,其实发生在不少达官权贵的府邸上,彼此之间还有眼线盯住。
于是乎,短短半个时辰后,就有人冲入禀告:“大郎,高阳郡公府的许郎中率众入宫了,他临走时还发生一件趣事,那位高阳郡公抱住他的腿,不让他去,被许郎中直接踹开!”
众人都露出看好戏的神色,有人就笑道:“那个浪荡子阻人前途,他们兄弟俩这次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高阳郡公许昂的名声,随着早年偷小妈,近来流连于赌场,已是臭不可闻了,如今更被一脚踢开,这件事也让韦承庆下了决心。
他起身环视众人:“许敬宗昔日何等威名,去世十年未到,高阳郡公府就沦落到这般地步,我们韦氏岂能步他们后尘?”
“太后于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