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吐蕃,彼此并不熟悉,他有没有受信物调派就不知道了,但我估计不太会,因为‘佐命’是一個掌控欲很强烈的人,见物如见人,其实是削减了她自身的掌控力……”
李彦颔首表示同意,又低声道:“新罗已灭,金智照以身殉国了。”
杨再威沉默下去,他不再认“佐命”为师父,却终究还是认这位师妹的,半响后叹了口气:“金智照一心为她的国家,最后也为其而死,亦是求仁得仁……”
对于这种人,李彦也是尊敬的, 陪其默哀后, 回到刚刚的话题:“如果‘佐命’早早准备了信物,却不使用, 那此物是不是交给了另一位秘密传人,以防自己不测?”
杨再威道:“我也有过这个猜想,但如果她真有其他传人,也该知道我是假冒的,为什么不直接出面揭露我的真面目呢?”
李彦问:“你的第六识是什么时候练成的?”
杨再威淡淡地道:“当年谋划拐带我的上谷房一家,已经被我杀光,突破第六识的契机由此而来。”
他说出这番话时,语气里既没有大仇得报的狂喜,也没有失去目标的空虚,而是有一股平静悠远的感觉。
李彦观察着他的状态,请教道:“突破时是一种怎样的经历?”
杨再威仔细思索了片刻,缓缓地道:“抱歉,我很难用话语描述出那种感受,就像是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偏偏对周遭的感触又前所未有的清晰,那一瞬间的顿悟极其难把握,我甚至没有重来一次还能成功的信心。”
李彦又问:“那你对于以前的事情还仇恨么?是不是剥离出了情感,以绝对的理智看待过往?”
杨再威摇头:“不,想到以前那些事情,我的恨意依旧翻腾,区别只是现在可以完美地驾驭,不会被怒火左右了判断,失去了理智。”
李彦感到自己的心态略有失衡,也反省道:“确实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