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事,立刻有人过来通知她的亲人。
容娘被仆妇拉着脏兮兮的袖子, 往内宅而去,路上就见一个个“亲人”也往那里汇聚。
明面上都是香秀的家人,实则是尚宫麾下的梅花内卫, 略带警惕的眼神, 在四周扫来扫去。
在郑府的梅花内卫,都是尚宫的心腹, 梅花内卫的骨干。
人数虽然不多, 但个個都是精锐, 出去都能独当一面。
之所以聚集在这座刺史府内, 一方面是以洛州刺史郑仁通为首的山东士族,近来想要借着弘农杨氏高官入狱的契机,与日渐衰弱的关内士族扳一扳手腕,每夜都在宴客,仆从来去,正好收集情报。
另一方面则是外面内卫搜捕的越来越严,一批批犯人往内狱里面抓,尚宫对那位李机宜越来越忌惮,有意收缩力量,防止暴露。
不过尚宫极为谨慎,她将刺史府作为手下的据点使用,自己反倒很少出现,绝不给敌人一网打尽的机会。
这也是容娘最害怕的地方,一旦走漏了这老妇,那细如毫毛的无影针,就不知道会在何年何月,哪个角落,悄无声息的射过来了。
抱着与其他梅花内卫截然相反的心思,她走入了内宅,看到在地上打滚的香秀。
这个一贯笑容甜美,处处讨喜的贴身婢女,此时五官扭曲,发出到凄厉至极的哀嚎:“疼死我了!啊啊啊!!疼死我了!!”
容娘看着她痛苦到这个地步,想到自己的女儿如果还在尚宫手下,有遭一日说不定也是这个下场,顿时走上前去,用满是老茧的粗糙手掌握住香秀的手,予以安慰。
然而香秀却下意识地挣开,用一副你别想看我好戏的仇视目光瞪了她一眼,然后继续打滚。
容娘眼神一黯,转身朝着郑氏兄妹拜下, 口中咿咿呀呀,双手比划着, 任谁都看出来她在请求。
香秀的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