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孺,你为大理寺丞,可有话说?”
李谦孺赶忙道:“不敢,不敢,臣位卑言轻……”
李治摆了摆手:“不用紧张,你于此案也有功劳,想到什么就说吧。”
李谦孺道:“臣想,呃,臣是想既然那江南之案真假难辨,又与此次科举中毒之案有相似,不如将此案也重新审理一遍,由此入手,说不定也能找到这次案件的凶手。”
此言一出,崔守业面色如常,但手却陡然握住。
死死捏紧。
这位刑部侍郎的心头狂怒。
如果是李彦提出这点,倒也罢了。
李彦年轻气盛,又得圣宠,五品官员,与他也就一品之差,同样服绯。
但李谦孺算什么!
区区一个大理寺丞,他怎么敢!!
李治却微微点头:“说的不错!元芳,此案也交给你了,两案并查,但凡事要有主次,江南之案已过六载,并不急于几日,士子投毒之案越快查明越好,明白吗?”
李彦道:“臣明白!”
李治又看向崔守业,语气淡淡:“崔侍郎,疑犯窦德成既然到了你的手中,好好审问,不要再如凉州贾贼了,明白么?”
崔守业道:“臣明白!”
李彦也听明白了,这位圣人是要预先找退路。
如果能完美破案,那自然最好,如果受阻,窦德成就是替罪羔羊。
本来窦氏商会的膨胀,就让李治隐隐有些忌惮,现在又急于消除士子中毒案件带来的恶劣影响。
窦德成既然涉案,一箭双雕,岂不美哉?
就连入殿后就一言不发,如同背景墙的李峤都听明白了,心头暗喜。
李氏商会,终于要成为长安第一了。
恰好在此时,李治也看向李峤和李谦孺,勉励道:“守事在职,忠勤尽责,朕心甚慰,你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