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博歪歪脑袋:“有什么区别吗?李机宜,你若不穿上这身绯袍,能来这里见我吗?”
李彦点头:“确实不能,你现在是抢手货,多少人指望着,在你身上捞取功劳升官呢!”
贾思博脸颊肌肉抽了抽,不说话了。
一个做梦都想当官的人,最后沦为别人的升官机器。
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了。
所以他才咬紧牙关,打死也不说。
谁都别想在他身上捞到功劳,谁都别想!
当然,有一个人的青云直上之势,已经挡不住了。
李彦一身明晃晃的绯袍,就是实证。
贾思博心中涌起厌烦,觉得那红色都变得刺眼起来,干脆撇过头去。
就在这时,李彦凑到他面前,微笑道:“我的际遇,也是拜你所赐,而这一回,你又给了我机会!”
贾思博皱起眉头,并不答话。
李彦开始踱步,一如凉州最终戳穿此人真面目时的那样:
“自从你那日语出威胁,我就意识到了,长安内肯定要出事。”
“好在了解你的经历,这回比起以往,更好推测。”
“你科举屡试不中,痛恨朝廷偏私中央,恰好如今是十月,众士子聚集礼部南院,要进行今年的贡举。”
“如果对他们下手,既能打击朝廷的威望、科举的声誉,又能让你出一口恶气,岂不两全其美?”
听到这里,贾思博眯起眼睛。
李彦没有关注他的神情,自顾自的说下去:
“崔贼在凉州学馆的酪浆桶里设下机关,被我识破,投毒未遂,这类手段却可以再用。”
“当然,哪怕故技重施,也没办法在酪浆之类的饮品上下毒,因为那里是皇城,守护严密。”
“我起初也纳闷,你要怎么样做?”
“直到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