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记下笔录,放在楚大面前,楚大咬了咬牙,摁下手印。
李彦将供词递给王孝杰:“速去找两位都知娘子核实,带着许大他们一起。”
“是!”
王孝杰有些不解,去确定证词,为何要多人前去?
却也执行命令,带上一队人前呼后拥的去了。
院子内的众奴见就这点事,顿时不再反抗,默契的离倒在地上的朱五远了点。
好耶,又空出一个豪奴的位置了!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王孝杰去了一趟平康坊,再回来的,已经不是区区十几人。
雨越下越大,王孝杰去时穿着蓑衣,回来时身上却淋得湿透。
但他大踏步走进来时,脸上却满是怒火与兴奋:“六郎,除了两位都知娘子外,还有很多人喊冤,我将他们一并带过来了!”
李彦起身,穿过前院,跨过周国公府的朱门,来到了门前停马的大广场上。
那里站着七十八人,眼见里面有青服官员出来,立刻涌上,嘶声力竭的大吼:“我们有冤!我们有冤!”
“进来避雨,慢慢说!慢慢说!”
李彦看到为首的老者身上,披着王孝杰的蓑衣,也看到雨水从天而降,许多人根本没有伞具,刚想让他们进来,就已经吵得什么都听不见了。
“夺我田地……老父被杀……当街抢走我女……我的铺子……夜半破门闯入……娃儿被碾死……”
众人七嘴八舌,声浪汇聚,再加上雨声,李彦根本听不清楚一句完整的话。
可这些只言片语,冲天的哭号中,已是不知有多少令人发指的罪恶。
这里是长安!
长安啊!
但也恰恰是长安,小民也较为富裕,更容易被恶奴盯上。
而一年又一年,无数人被他们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