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平康坊,应由万年县衙处置,大理寺又凭什么越级缉捕?”
李彦见发展下去别说丘神绩,很可能内卫都要受牵连,敢砸他的饭碗,顿时翻脸,怒目而视:“尔等真要颠倒黑白,污蔑一个边州建功,刚得圣赏的武德卫?”
他边州历练,刀斩死士,年纪虽轻,但此时凛凛生威,哪里是养尊处优的京官可比。
李谦孺见了心头一悸,竟是不敢上前,其他大理寺的官吏,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李彦知道不能暴力抗法,转头对着丘神绩道:“大理寺公务繁忙,我等身负内卫职责,更不能为朝廷增加负担,丘武卫,你去万年县府自首吧,相信明府和法曹,定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丘神绩心领神会:“好,我去县衙自首!”
李谦孺脸色变了,却一时间不知该怎么下手。
人家要自首,又不是逃亡,难不成冲上去武力缉捕?
内卫终究是内卫,哪怕撤除十几年,对于长安官员而言,仍有余威。
李彦威风凛凛的神态话语,更是让人不禁回忆起那股风云激荡,威震四夷的气魄。
李谦孺数度张口欲言,但最终还是眼睁睁见着两人上马,往长安县衙而去。
不料刚刚出了巷子,还没等丘神绩舒了一口气,就见前方四五匹青骢马一字排开。
长安不比陇右,每匹青骢马的价格都在百金左右,如果骑着它们的,是一群高门士族的勋贵子弟倒也罢了,可此时的马背上,竟是一群仆从,穿着奢华的豪奴。
为首的男子,一身锦袍,蜀锦越绸织成,腰系华带,整个人打扮竟似翩翩公子。
李谦孺也不演了,立刻迎了上去,对那豪奴脸上罕见的挤出几分笑容:“庞四郎!怎的劳你大驾!”
庞四倨傲地点点头:“兹事体大,涉及国公安危,仆不得不来!”
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