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玩笑话算不上过分。
温峰面色通红,尴尬道:“我不习惯这样的玩笑……”
听人打趣他与堂妹,自然无法忍受。
他没想到,堂妹真的与温家彻底划清了界限,刚刚对他完全视而不见。
他若解释那是他堂妹,自是能得到大家理解,可让这么多男子知道堂妹身份并不妥当。
能玩在一起都是关系还可以的,何况同科之谊往往会伴随许多人的仕途生涯,见温峰如此,当即便有人打圆场转了话题。
只是等众人喝完茶散了,会元郎杨喆走在温峰身侧,低声道:“温兄与那位姑娘是认识的吧?”
温峰眼神一紧,杨喆已含笑向前走去。
林好并不知道她成了一群新科贡士的话题,便是知道,也不在意。
她骑着毛驴走走停停,看起来悠闲自在,实则随着靠近目的地,越发忐忑。
她要见的人,这个时候来京城了吗?
林好要见的是她前世的救命恩人,她心中的老师。
她察觉父亲的打算逃出温家,出了京城骑着林小花向南逃,结果遇到了劫匪。因为药物作用她没有多少力气,拼死抵抗依然徒劳,林小花就是那时死于匪徒刀下。
到现在,她还记得当时的绝望与愤怒。
摆脱不幸就这么难吗?老天为何让她一次又一次被厄运眷顾?
就是那时,老师出现了。
他救了身处绝境的她,把她带到一处只许进不许出的地方。
在那里,她一待就是三年,直到老师惨死才逃回京城。
似是察觉主人的心不在焉,林小花扭头抖了抖耳朵。
林好揉了揉林小花的头,向前眺望。
前方有一座曲桥,如果真如老师所说他在泰安八年的初夏进京,那么此时应该就在桥的另一头摆摊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