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武知县反应过来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主簿、通判、住在后衙的武太太连同武知县的一儿一女都被拿下,就连武知县的内弟范长慧也被五花大绑从县学里押了过来。
两名捕衙见情形不对,抽刀欲冲,横次里闪出一名侍卫,当胸一刀,冲在前面的捕衙仰面倒下,后面的那位怔了怔,手下腰刀落地。
余下的捕役和衙役,被眼前的情形惊呆,看看倒在地上的同伴,脸色俱变。
那名侍卫手中的刀在滴血。
有人看清那刀的刀身较一般常见的腰刀短小,通体皆有弧度。
“飞......飞......飞鱼卫!”
不知是谁惊呼出声,那名侍卫高声喝道:“飞鱼卫办桉,尔等还不缴械?”
飞鱼卫,真的是飞鱼卫,福平县衙,这是摊上大事了!
捕役和衙役们纷纷缴械,跪倒在地。
两名侍卫推搡着武知县走到廊下,武知县看着跪在廊外的众人,面如土色,许久才指着自己的家卷说道:“你们竟然连女卷也不放过......”
陆锦行别过脸去,绑女卷这事儿,真不是他干的,都是邬二那个不讲究的家伙做的,与他无关。
然,邬二无官无职,此事依然要落到他头上。
陆锦行冷笑:“武知县此时明白祸及家人是何意了?”
武知县的喉结动了动,终究没有再说。
百姓们不知发生了什么,县太爷的小舅子被抓进县衙,之后县衙的大门便关上了。
陆锦行笑着对庞志侠说道:“庞大人受惊了,不过,看庞大人气色还好。”
庞志侠却笑不出来,周利死了,那个胸怀大志的青年御史,无声无息死在了冷清的巷子里,壮志未筹。
而他,一腔悲愤,却连县衙的大门也不敢走出去。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