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找不到合适的乳娘,这些日子,景贤只靠米汤渡日,小小婴儿似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少哭闹,即使饿了也不哭,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老父亲。
颜昭石叹了口气,对一旁的丫鬟说道:“以后你好好照顾少爷,等到孝期满了,我抬你做通房。”
丫鬟一怔,通房?
她想起了被轻而易举打发掉的田珍珍,脑袋嗡的一声,田珍珍是明媒正娶在衙门立了婚书的正室,还不是说休就休了?
即使抬她做通房,难道下场还能好过正妻?
再说,她心里早就有人了,即使乐福不回来了,她才十五,长得也不丑,她有多想不开,去给一个比自己老子都大的人当通房?
通房是啥?主子宠你时睡你,不宠你时转手再卖掉。
姨娘也不过是个玩意儿而已,通房连玩意儿也比不上。
下午的时候,丫鬟连颜昭石要了银子,说是去买路上要带的东西,便提着篮子出门了,篮子上盖着花布,花布下面藏着她的换洗衣裳和几件田珍珍没来得及带走的首饰。
丫鬟出去便再也没有回来,一个月后,丫鬟来到距离时丰县四十多里的镇子里,在一个卖米糕米粉老太太当帮工,她干活勤快,人也机灵,老太太很喜欢她,收她做了干孙女,并且托人以流民投亲的名义给她上了户籍,而此时颜昭石早已离开了时丰县,这辈子也不可能回来抓逃奴了。
两年后,丫鬟嫁给了隔壁膏药铺东家的儿子,夫妻俩一个卖膏药,一个卖米糕,没有大富大贵,但却生活安稳,他们生了几个儿女,又给老太太侍奉终老。
至于自己还有一张卖身契在颜昭石手中的事,丫鬟早就想不起来了。
相比乐福和丫鬟,郝婆子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那日她离开了颜家,第二天早上从家里出来,可是没走多远,后颈处便挨了一记,等她醒来时,面前站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