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底细,可他却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那天他们把颜家人带到板子大场之前,便已经从铁锅胡同的街坊口中听说了颜家的故事。
颜家,是被飞鱼卫特殊关注的人。
且,颜家那位被休掉的长媳,现在还在飞鱼卫关着,据说是要砍头的。
除此之外,他还知道,颜家有一位举人老爷。
只不过这位举人老爷,因为强占前妻嫁妆,并且宠妾灭妻,闹上了平城府,斯文扫地。
于是,这位官爷便对同僚们窃窃私语,于是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到了颜昭石身上。
颜昭石望着或哭或骂或吵闹的一家人,叹了口气,走到五城司的这些人面前,问道:“请问,我那侄儿现在哪里?”
五城司众人松了口气,这一家子总算有个良心没有全让狗吃了的。
不过,大家对颜昭石的观感也没有提升,毕竟刚刚同僚已经向他们科普了这位颜举人的光荣事迹。
“送到白鸟观了,那里的老道既擅医术,也积德行善,常给流民收尸,你们去那里看看吧,对了,人家那是清修之地,你们莫要吵吵闹闹。”
颜昭石虽然来了新京一年了,可他之前去的地方,要么是书香之地,要么是风雅之所,从未去过道观,更加没有听说过这什么白鸟观。
颜昭石叹了口气,又看一眼家里人,可是却没有一个想要和他一起去的,颜昭山这个亲爹都不想去,更别提其他人了。
颜昭石瞥眼之间,看到了五城司那些人脸上的不屑和轻蔑,他顿时面红耳赤。
年轻时,他的鞋子破了,穿着咧开嘴的鞋子,去食肆里洗碗时,他也没有如今天这般羞愧。
想当年还在南边时,他和同窗好友们,最看不起的就是五城司的这些人。
这些人要么是勋贵子弟,要么出自武将之家,总之,就是一群只要打打杀杀,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