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吕英儿看不出那人是做什么的,颜雪怀却是知道的。
新京城里,穿长衫插扇子的,只有一种人,就是牙人。
余敏第一次和她去见叶老夫人时,也拿了把扇子想要插到后脖领,还是被颜雪怀制止的。就余敏那瘦小枯干的个头,插上扇子像极了挨了一刀没死成的小公鸡。当然,颜雪怀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是告诉余敏这样显得他的个头更矮,余敏便再也没有插过扇子。
吕英儿买早点还没有回来,颜雪怀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那人闲聊,很快便得知原来是对面卖鞋袜那家铺子的房主要卖铺子,前天刚刚托了牙行,昨天就有人要买,今天约好了要过来看房,所以牙人一大早就来了。
颜雪怀好生羡慕,她也想买铺子啊。
“那铺子卖多少银子?”买不起还不能问问吗?
“那房主急着用银子,卖得不贵,开价八百两。”牙人毫不在乎,颜雪怀却惊得差点摔个跟头。
锣鼓胡同颜家那处宅子,当年买下来时只花了五百两。
这也不过两年而已,新京的房价就涨了这么多。
“要八百两啊。”颜雪怀心里瓦凉,一间铺子就要八百两,宅子只会更贵。
“八百两可真不贵,你知道皇城吧,从这儿往前走,就那个路口,以后就是皇城口,会昌街就在皇城口上,多好的地方啊,会昌街上的铺子如今是有钱也买不到,若不是那个房东急着用钱,也不会卖这么便宜,啧啧啧,你信不信,他开价一千两,也有人想买。”
吕英儿把早点买回来,牙人吃完早点,看着门外,说了一声“来了”,便走了出去。
颜雪怀感叹了一会儿房价,便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到了晚上,对面卖鞋袜的老张媳妇陪着婆婆过来吃饭,唉声叹气。
因为是对门,老张一家子常来李食记买包子和盖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