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行摇着扇子,一脸闲适。
晏七略一思忖:“去打听打听,陶家有没有怀孕的侍妾或者不被重视的庶子,悄悄弄出来送出新京。”
陆锦行连连摇头:“陶征一准儿不会答应,当初还在旧京时,韩其谨就找过他,可他不答应,韩其谨只能空手而归。”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陶征若不是举家迁来新京,杜氏不会善罢甘休,而那时陶征府上已经被飞鱼卫看管起来了,韩其谨带不走所有人,还会给了杜氏给陶征治罪的机会。而现在陶家已经来了新京,在杜氏眼中,陶家就是砧板之肉,她想杀就杀,想毁就毁,陶征全府都已经有了必死之心,此时你从陶家带个不起眼的人出来,陶征......”
晏七忽然走到紫檀花架前,拨开吊兰的叶子,把插在土里的面人儿取了出来,不悦地说道:“你怎么把面人儿插在花盆里,不知道会发霉吗?”
陆锦行见他说着正事,忽然就又说起面人儿,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除了这位七爷也没有别人了。
“我就没见过比这更难看的面人儿,以为你不要了,从客栈里搬过来时,就顺手插在花盆里了。”
“难看?你懂个屁,这是哪吒!”
晏七用帕子把沾在木棍上的泥土擦拭干净,又把面人儿搁到向阳的窗台上。
陆锦行这个败家的,差点儿把他的哪吒给毁了,这是他用了一整碗香菜换来的。
败家的陆锦行更迷茫了,哪吒?这玩艺居然是哪吒?这是哪个骨骼清奇大脑膨胀的家伙告诉七爷的?
“那陶家的事?”
“就按我说的去办吧,越快越好......齐慰已经进京了,杜氏有了倚仗,不会等太久的。”
晏七口中的杜氏,便是这三十年来大魏朝最尊贵的女人,太皇太后杜氏!
陆锦行嘴里答应着,却又想起一件事来。
“叶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