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黑漆漆的眼里,尽是冷冷的寒意,乍一见了能冷得人浑身一个哆嗦,再一仔细看却又瞧不见了!
芙蓉娇七岁时便入了青楼,自小就被楼里的妈妈悉心调教,琴棋书画样样要学,可头一个要学的便是笑脸迎人,把那心里的苦往肚子里咽,最是要做那两面人!
芙蓉娇做两面人做久了,见着那尤公子倒如有见着同类一般的感觉,她总觉着那尤公子内里必是一个心性冷酷异常之人!
芙蓉娇将自己的疑惑同小丫头一讲,小丫头却是人小鬼大的叹了一口气,
“依奴婢瞧着,这就是姑娘您想得太多了,这世道谁人不是两张皮,那尤公子即是京师来的公子,甚么场面没见过,没两张脸如何同人打交道?”
姑娘啊就是想得太多了,她自己不就是这样么?
听妈妈的话,装个冷傲清高的模样,说是男人们就喜欢这种,那尤公子不就说姑娘似那高山寒梅,迎风独立么?
实则姑娘呀,这必子软的很,最是好欺负了,若不装个冷样儿,这楼里的人能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芙蓉娇闻言叹了一口气,应道,
“你说的我何尝不明白,不过……”
不过只是自己对尤公子那张浪荡纨绔公子的面孔下的另一张脸,起了好奇之心罢了!
主仆二人说着话,外头的龟奴便催促道,
“姑娘,尤公子今儿带了几位朋友来,说是要听曲儿推牌九……”
芙蓉娇哼了一声应道,
“知道啦!”
主仆二人这才起身,开门出来,这厢是穿廊过楼,到了前堂处果然见得尤晨光与几名年轻男子正坐厅中说笑,芙蓉娇只需得一眼便能瞧见当中的尤晨光,同样是年轻得意的少年郎,他便有本事让人在人堆里一眼就能瞧见他。
芙蓉娇立在那处未动,只是目光清冷的看着众人,尤晨光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