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静,在舱里四处瞧了瞧,便到外头甲板上四处观瞧,却见得这河面之上船只来往如织,竟有堵塞河道之忧,有那迎面相遇的船只还要远远的打出旗帜,高声喊话,之后便有船工立在船舷之处,左右探出竹篙,撑向两旁的船只,再厢交错之后,往前缓缓移动,才能顺利通过河道,河道狭窄之处,前前后后排有十数只船列队,由此可见这河道之上船只来往如何频繁。
武馨安立在那儿,津津有味儿的看着船只过河道,却是不知不觉之间觉着自己脚下一震,原来是自家这艘船开始动了,这官船船身十分的宽大,它一动旁边的船,见着那上头高高挂着的官旗,都纷纷撑竿避让。
武馨安立在甲板上看着那赤着脚的船工,在春寒料峭的江南细风之中,宽了衣裳,敞了胸膛,鼓动着双臂上的肌肉,齐声呐喊着,将脚下沉重的大船撑离了码头,往河道中驶去,
“安安!”
武弘文立在船头,微笑着招手叫女儿,
“你过来!”
武馨安过去与他一起回身看向杭州城,武弘文叹了一口气道,
“再看一看杭州城吧,以后也不知何时能见了!”
说话间那满腹的惆怅失落之情是溢于言表,武馨安仰头看他,
“父亲可是因为要去南京做闲职而心中不快?”
武弘文叹一口气应道,
“为父正值年富力强之时,在仕途之上也是想有一番作为的,却是没想到一纸调令被调往南京,自然是心中失落,又有……”
他顿了顿道,
“你可知为父是因何被调往南京的?”
武馨安摇头,
“女儿不知!”
武弘文道,
“前头黄大人在吏部的同科回信了,这事儿呀……为父当真是冤枉之极呀!”
这事儿说起来当真是成也倭寇,败也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