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到这里来躺下!”
刘重九的说话声在室内响起,武馨安摸着黑过去,摸到了床板,便过去躺下来,忍不住好奇问道,
“刘叔,这黑灯瞎火的您能看见施针吗?”
刘重九应道,
“我这门针法并不用眼,乃是全靠施针者认穴的功夫……”
说话间一只手指已要点到了武馨安的太阳穴之上,紧接着另一只手将一根银针扎了进去,武馨安只觉得额角一疼,跟着另一边又是一针,刘重九一面说话一面施扎,他说话的速度悠然缓慢,手上却是奇快无比,
“我先施针止了你的头顶、四肢血脉流动,免得你身子乱动以至我认错了穴位!”
接连九针下去,武馨安便发觉自己不能动弹了,身子软绵绵躺在床上,脑子清明一片,只听得刘重九慢悠悠道,
“丫头,你知晓当年我是如何练这一百零八针的么?”
武馨安想动嘴,却发觉整张脸都没了知觉,嘴唇都不知晓在哪儿了,刘重九自然不是想让她回答,自己缓缓道,
“便是在这黑暗的屋子里,床上放着施针的铜人,铜人里头有机括,每扎一针,若是认穴准确,里头的铜铃便会响一声,一共要响一百零八声,若是少了一声,便会挨师父的打,我初初时……都是挨足了一百零八下的……”
说话时,一针又一针,武馨安躺在床上一面听他说话,一面心头暗道,
“我这样儿倒真似那躺在案板上的死猪,也不知这姓刘的靠不靠谱,若是有一针扎错了,我可就倒霉了!”
她胆子是挺大,不过在这黑暗的屋子里,赤着身子躺在床上,身子虽软着,脑子却是十分清醒,因而这肌肤的感觉便愈发的敏感,又这刘重九下针好似无甚规律,一时扎这里,一时又所那里,她躺在那里身上东挨一下,西挨一下,有的穴位酸肿无比,有的穴位疼痛难忍,有的竟还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