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朝廷的调令便下来了,却是要武弘文去杭州做个推官,官虽不大,但做官的地儿实在是让人羡慕,这样好的机会武弘文也不能白白错过,辜负了十年的寒窗苦读。
于是便带着女儿,还有关妈妈与老家人武诚两名下人,千里迢迢的赶赴杭州上任,只女儿武馨安打娘胎出来便有些体弱,在路上这么一颠簸,风吹日晒的,便得了小儿的急疾,武弘文忙就近寻了一处小镇,抱着女儿四处寻医,却是个个都束手无策,摇头叹气,只说是这孩子救不得了,让他预备后事了!
武弘文这眼看着这是妻子才逝,连女儿也要不保了!
这厢抱着武馨安小小的身子,在那小镇大街之上,只觉着是身如火焚,心似寒冰,伤心自责绝望难过,恨不能抱着女儿一同去死去的妻子算了。
正在两眼茫茫,不知所措之时,旁边也不知哪里钻出来了一个衣着破烂的云游道士指着武弘文怀里的武馨安道,
“这孩子命格有些古怪,你们家福气薄养不得她,你若是不将她扔了,立时便是她死你也死的下场!”
武弘文此时早已是六神无主,听那道士所言似是有几分道行,便噗通一声给那道士跪道,
“仙长,仙长救命!武某妻子才丧,只留这一条命根儿,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武某也只有跟她去了,还求道长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儿上,救一救小女吧!”
说罢,连连磕头,那道士见状叹一口气道,
“舔犊之情乃是人之本性,天亦无情却也不可做得太绝,即是贫道遇上了,也不能不管的!”
这厢取出金针来在武馨安的身上按着穴位,却是手指连连弹动,便在小小的婴儿身上插了九根金针,又对武弘文道
“这九根针可保她一月之命,之后你们父女不待她年满十岁,便不可重聚!”
武弘文闻言忙道,
“依着仙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