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二公子也早些休息,小女也不多打扰。”
“你留在这。”谢衡沉下脸,“过河拆桥吗?”
顾韫看他,“小女不懂。”
“若不是看在你的面上,你以为今日他们二人能离开这?”谢衡心有不快。
“二公子不必看在我的颜面...”
“主子,外面有动静。”卢堪突然出声。
屋内一静。
卢堪接到主子示意,轻手利脚退出去。
屋里只有两人,谢衡见她面上没有害怕和慌乱,心下越发奇怪。
她的样子,仿佛像经历过。
他哪知顾韫前世是和流民一起逃过广陵,甚至亲眼见过太多杀人之事,如今有人刺客过来,又有谢衡在,她哪里会怕这个。
外面隐隐能听到利器碰到一起时发生的脆响声,一时半会也出不去,顾韫寻了椅子坐下。
她不由得多想,刚刚谢衡不让她出去,是不是因为知道外面危险。
却又觉得不太可能,他这人最是嫌麻烦,除了他自己的事,又怎么可能在外事上费心。
谢衡见她这副样子,莫名有火,“还在担心你那个宋师兄?那种不负责任又怯懦之人,配不上你。”
顾韫愣了一下,才道,“原本也是权宜之计。”
原本?
谢衡挑眉,瞬间便明白她话里意思,冷笑一声,“那样的家人,你确实也该早为自己做打算。”
他能知道,顾韫不意外,却也没有接这话。
今日扯牵太多,还是适可而止好。
外面,秦桃桃跑出去之后,没多远被宋行追上。
宋行脸色阴的厉害,强憋着火,“回去吧。”
秦桃桃只是站在那哭,“你是不是要休了我?不是我的错,是你,如果你不说写放妻书,我也不会当时头脑一热去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