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看不到,可顾韫就知道一定是床。
整个屋子都充斥着冷香的味道.
这香味围绕着四周,慢慢传进顾韫的鼻子,无时无刻在提醒着她,这是谢衡居所。
谢衡已在榻上坐下,抬眼见她拘谨的站在那,唇角一勾,“顾娘子在害怕?”
顾韫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对上男人锐利的眸子,呼吸一窒,在男人伸手示意下,走到软榻另一边坐下。
软榻方几上摆着几本书,顾韫扫了一眼,虽没记住名子,却知道是些兵书之类的。
骨子里顾韫是惧怕谢衡的,在这里又怎能坐得住,更尴尬的是她手里还捧着半个包子。
谢衡虽没有说,可目光不时扫落在包子上,便是一句话不说,顾韫也窘迫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前世这男人让她羞耻又惧怕他的威视而委身于他,家中逼她嫁人时她还抱过侥幸想法,两人有过肌肤之亲,他便是对她无情,也不会不管不顾。
结果她盼着等着,直到嫁进施家,也不见他现身。
一女不侍二夫,她曾想过若是施镇若是碰她她便自裁,好在施镇嫌弃她是不干净的,新婚当天没有入新房,第二天便将她放置一个偏僻院子自生自灭。
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同死去时,重生回来,虽没见过那个孩子,顾韫心中也是恨的。
可她不过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子,又有什么能力去报复呢?
能做的无非是远离前世事非,不要与谢衡扯上关系。
不想兜兜转转,自己把自己送到他眼皮子底下。
谢衡慢慢煮着茶,见对面的顾韫一会儿拧眉一会儿皱脸,五官有时拧在一起,一脸纠结与痛苦,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他手指滑过杯口,垂眸,“顾娘子寻过来,可是送熏香的?”
熏香?
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