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祖父,这对永昭公主何其不公。”
“她护了苍生,稳了朝堂,却恶名加身。”
“您曾与我说过,这世间之事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天庆帝所为之事不配为君,凭什么要拿永昭公主来成全他的名声?”
沈忠康愣了一下。
沈却一字一句地说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是永昭公主死了,就能抹去她曾经做过的事情,更不是她死就活该被人践踏。”
“她若地下有知,会心寒的。”
沈却心里像是有什么在沸腾,既有愤怒,又有憋屈,甚至还有替那绝世之人的不甘和怨愤。
他起身离开之后,屋中安静极了。
沈忠康呆坐在原地神情仲怔,一旁沈正天朝着他低声道:“父亲,您别听长垣胡说,他不知当时情况……”随即低骂,“这混账东西,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胡言乱语,看我回头怎么教训他!”
沈忠康摆摆手,神色黯然:“不怪他,他说的没错,是我愧对嬴姮。”
“父亲……”
沈正天看着沈忠康侧过头去时疲惫又泛红的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沈却憋着一口气从房中出来之后,就见原本站在门前廊下的薛诺没了踪影。
“阿诺呢?”沈却问。
姜成说道:“刚才突然走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叫了他好几声都没理我,连伞都没拿……”
沈却脸色瞬时变了,外间雨大的砸在房梁顶上都噼啪作响,那雨幕接天连地几乎看不清楚附近的东西。
听闻薛诺走时连伞都没拿,他难得动了气:“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拦着他?!”
姜成无辜,他拦了,只是没拦住。
沈却瞪了眼姜成,一把拿过他手里的伞撑着就急匆匆踩着台阶朝外走。
姜成见状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