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盐案闹的这么大,陛下又有意磨练太子,那你们大可不必将目光放在漕运之上。”
“什么意思?”沈忠康看着她。
薛诺说道:“漕运虽然利益大,可牵扯也广,漕司十二府衙,各地州县漕府,还有地方官员,十万漕粮运军,这其中盘根错节,就算有熟知内情的能人镇守,也难以确保麾下能一直干净。”
“一旦插手其中,稍有不慎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且受牵累惹火烧身,太子殿下已是储君,所处之位也已经足够高调,实在不必将此等引人猜忌之位拢在自己手上。”
她说起朝中的事情时,未曾遮掩脸上锋芒,黑眸冷静侃侃而谈,
“陛下这次将漕运之事搬上朝堂,为的就是归拢漕运权利,他心中必定已有适合替代朱英二人的人选,太子殿下与其抓着漕运不放,倒不如顺应圣意,将目光挪回朝中。”
“若能好好把握机会,所得利益不比捏着漕运差。”
沈忠康先是蹙眉,后眉心舒展开来时,已然明白了薛诺的意思,可就是因为知道她话中之意后他才越发觉得眼前这人不简单,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薛诺,像是想要将她看透似的。
“你说的机会,是什么?”
“那就要看老爷子和太子殿下想要什么了。”
薛诺说道,“漕运之事闹开后,朝中估计有过半的人都得倒霉,老爷子若想肃清朝堂,太子无惧孤高寡合,那就照着规矩严审就是,可太子殿下若想君臣皆宜,倒不如学学沈却在江南的选择。”
“有时候退让并非失利,一味紧逼反倒会将自己前路尽绝。”
“太子殿下给了陛下和其他人他们想要的,陛下和其他人自然也不介意在一些小利小惠上让太子如意,他们得了漕运,太子得了朝堂,皆大欢喜,不是吗?”
沈忠康眉心一跳。
薛诺没等他再开口询问就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