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牙齿撕咬血肉的声音响起,随即便是骨骼被咬碎的声音,
“娘,这血好好喝,你也尝一点吧!”
猩红的血液滴落在干枯的嘴唇上,随后顺着干瘪的面庞滴落到稻草上,这破败茅草屋内的气味顿时变得更加怪异了。
孩童毫不在意,看到床榻上的母亲依旧没有动弹,低下头,认真地撕咬手中血肉模糊的鼠肉,丝毫不在意涌入鼻腔的血腥气,力求将枯瘦田鼠的每一丝肉都吃到肚子里。
这种怪异的氛围持续了许久,直到孩童快要将手中巴掌大小的田鼠。吃的连骨头渣子都快不剩的时候,村落外,黄沙飞扬,一串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随后,便是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在村口处响起,
“屮,又是荒村,我们这都跑了一百多里地了,连鬼影子都看不到!”
“你这憨货,饿昏了头吧,仔细看看地上,这村子应该有吃的!”
“有脚印,这么浅,应该是小孩!”
“还是活的。”
“吃了七八天的腐肉了,总算是能吃口新鲜的了,我们哥几个今天运气真不错,可惜看年纪不大,估计只能吃一顿!”
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变得喜悦,但是其中所蕴含的意义却让人细思极恐,正在茅草屋中已经啃完了鼠肉的孩童听到外面的动静,顿时就像是一只受惊了的鹌鹑一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不知道该如何做。
以往碰到了这样的事情,都是他的娘亲带他躲起来,可是他的娘亲现在躺在床上不动了,一直都不理他,就连肉都不吃,血也不喝,好像是从昨天开始的,他记不大清了,好像是今天开始早上不理他。
“大哥,在这里,有个能喘气的小羊羔!”
蜷缩在茅草屋角落的小男孩看到茅草屋外,站着一位衣衫褴褛,脸上沾满了灰尘,无法辨认出五官的男人,他的眼睛在昏暗日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