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听说我们是明轮堂的弟子啊?咱们是明轮堂的杂役,打杂的!”
“对啊,我知道我们是明轮堂打杂的,可打杂的不应该也是明轮堂弟子吗?不也是应该要教吗?”
“你见过哪个学堂,还教打杂的?”
“我家夫子的学堂就教,教书这种事情有教无类难道不是应当的吗?”
唐珑珂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郎,这家伙心肠不错,可是他却好像是从山里出来的野人一样,对于世间的事情什么都不懂。
“小子啊,他们是书生老爷,咱们是下人,人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咱们来明轮堂就是为了服侍他们的。你这下明白了吧?”
诸葛渊托着下巴很认真地想了想,紧接着摇了摇头,“不明白,人都是人,为什么要分三六九等?哪怕就是多出一个脑袋来。那也应当一样啊。”
“哎,你自个不明白去吧,我要接着干活了。”
就在这时,一群身穿细绸的人愁眉苦脸地从屋内走出来,诸葛渊发现刚到明轮堂有过一面之缘的老者正在跟他们说着什么。
随着诸葛渊的靠近,他们的声音也逐渐传了过来。
“问水兄啊,最近南边歉收,这纸价涨了这么多,再按这个价来收不合理啊。”
“是啊,是啊,这价格别说白榜纸了,白黄麻纸怕是也买不到啊。”
“诸位,规矩就是规矩,要是各位不想供纸了,书也别卖了,堂内自然可以找别家。”
“哎,儒商不好当啊。”
等诸葛渊站定,这些人已经唉声叹气地离开了,那位老者也转身准备进屋。
“前辈!”诸葛渊连忙上前向着老者行了一礼。
然而对方却仿佛没有看到般,默然地转身准备进去。
诸葛渊连忙快走几步,挡在了他的面前,“前辈,敢问弟子何时能去内院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