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养，冬天不给吹暖风就死给你看，夏天不给吹冷气就死给你看，喝水要一滴滴地喝，直接放在水盆里的话，水都不喝，直接死给你看，要是哪天不高兴，说不定心情不好也死给你看。”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还没说完，”乔焱摆摆手，纠结地拧着眉毛道：“最关键的是，变色龙这玩意儿没表情，你就是把它伺候上天，它也不会对你笑一下……”

说到这里，乔焱终于停了下来，一脸认真地凝视着柯乙，“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柯乙不是傻子，联系前后文，已经懂了乔焱的意思。

庄斯斋就很像变色龙，虽说谈恋爱靠的只是感觉，但是如果想得多一点的话，必然要考虑一起生活的问题，庄斯斋这种类型，显然属于相当难养的那种，就柯乙所知道的，光是身上大大小小的毛病就一大堆，完全没有生活常识，脑袋里除了写书之外压根儿不琢磨别的事儿。

柯乙闷头琢磨着，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不过也不至于难以取悦吧？”

“当然不至于，你没发现她压根儿不需要你取悦吗？”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庄斯斋每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玩儿得要多High有多High，如果不是柯乙主动找她，简直可以在家把《银魂》刷上一百遍，似乎完全不需要男朋友这种物种。

看到柯乙表情郁闷，乔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说到底，她就是这里……”乔焱指了指脑袋道：“有问题，情商低！”乔焱压低声音，好像在讨论精神病患一样，凑到柯乙耳边窃窃私语道：“换做是个正常女人，被男人这样抱着，至少应该……特妈哒的！至少脸红一下吧？”

庄斯斋脸红没脸红，柯乙不知道，反正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脸红了。

想到这里，柯乙突然觉得，自己虽然天天在嘴上嚷嚷着庄斯斋不是女人，但其实真相是庄斯斋压根儿没拿自己当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