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情况,所以呢,程一蠡看着韩静安,“你来得这么快?早就藏在哪儿等着来看我笑话了吧?”
“你别说啊,我本来都准备回家了,一听你出这事儿,我特意跑回来的!”
韩静安说着从塑料袋里摸出来一瓶啤酒打开,还没敢往嘴边送,一看对面的程一蠡脸色难看,两人眼神交锋,她犹豫半天,还是乖乖地送到了程一蠡手上。
“喝一口又不会死。”
“你死了才好,”程一蠡咕咚咚灌了半瓶,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道:“死了多轻松!”
按理来说,这实在不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该说的话,尤其是程一蠡这种春风得意要啥有啥的人。
但是,韩静安明白他的痛脚,就像没人见过他这种拆了领带翘着二郎腿喝酒打嗝的丑态一样,他的弱点,也只有韩静安明白。
在别人看来,程一蠡的未来就像五环的高速路,崭新、笔直、通畅无阻,但只有韩静安知道,宏建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贺一言跟左央说的那件事儿里,梁斤没克扣实习生的工资,就连梁斤自己在那个项目里的应得报酬也没拿到,那个项目黄了,宏建的资金出现问题,整个项目不但因此停摆,而且投出去的钱也收不回来,在程一蠡家的大别墅里,他和他爹每天一个在二楼阳台一个在一楼阳台对着空气喝闷酒,却谁也不敢将自己的烦恼告诉对方。
程一蠡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风光多久,他已经连续好几次做了同一个梦,梦见他们全家沦落街头,程一蠡醒来后自我安慰那只是一个梦境,但潜意识已经影响了他的生活,程一蠡的购物欲突然间蒸发了,好像在为即将到来的贫穷做好准备。
“放心,”韩静安比程一蠡乐观,“真要有这事儿,我爸肯定拉你们一把!”
“那您就行行好,别把我家的救济款都糟蹋光了……”
和韩静安聊天就这个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