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这样,考试的时候把公式写在指缝侧面,哎,对,看我给你们示范啊,看的时候悄悄把手侧开一点,老师来了你就攥个拳头,说实话,监考老师才不管,反正要是我监考,我就不管,我当年就这样嘛……”“对了我给你们说!我上次给人家监考看到一个学生用水瓶作弊,叼得呀!我特意问他怎么弄的,给你们示范一下……”
后来想想,还有很多人生哲学也是从那时候学到的,比如做题的时候。
建筑生的题啊,又臭又长,一个公式要算一整页,我说的是八开素描本,想到普通a4纸的同学请去站墙角。
一般情况下一堂课最多能做两道题,每个数字最少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要用建筑生专用的计算器,能开方、能算cos和tan那种,写小说的逻辑大概是从那时候训练出来的,因为做题的时候脑子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丢”,就像构思小说时一个线索都不能丢一样,做题的时候稍微丢一个数字,有可能整个结果就错了,在设计院里,一个墙面梁板钢筋尺寸都要反复复核,从这一点来看我是能理解房价的……
回过头来说做题,一个班里那么多学生,做题速度参差不齐,我是八爪鱼出身,速度稍稍能领先一点。呐,每次做完之后就会举手报答案,老师会记在黑板上,然后前后对比几个答案, 看重复最多的就当做标准答案(有时候几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很正常,但是一堂课时间有限,老师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确定,总不能他自己再做一遍)。
后来就摸索出来一个很奇怪的经验——如果我是第一个做完,又碰巧前几次都做对了,那么我的答案就具备了权威性,后来其他同学做出来的答案就算和我不一样,也会悄悄改成跟我一样的。
对从众心态以及舆论判断的理解,差不多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倒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蛮好笑又蛮可悲。
当然了,建筑生大部分理论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