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韩禅发现，褚远寿正在盯着自己的翅膀看着。

翅膀的边缘，有一圈不规则的凹陷，韩禅清楚记得他的翅膀在上一秒还很圆润完美，这一秒突然变得就不对劲儿了。

变化发生的速度比韩禅想象中要快，紧跟着他就看到褚远寿的翅膀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

褚远寿拍打着翅膀，尽管动作竭力保持着有条不紊，但是慌乱已经从动作中渗透出来，逐渐蔓延，韩禅看到褚远寿脸上已经泛出了慌张的神色，而他越是拍打翅膀，那些毒液开始沾到他的手上，紧跟着是身上！

“泉水！”韩禅低头看着，还有一汪尚未干涸的泉水，韩禅想都不想，这是眼下唯一或许有可能能帮助到褚远寿的办法，他捧起一汪泉水泼向褚远寿，谁知那泉水刚碰到褚远寿的瞬间，他好像被灼烧了一样，整个人躺在地上不停打滚，口中发出阵阵已经毫无威严的嚎叫。

褚远寿的身体被灼烧的地方，虫毒、体液流得到处都是，还有虫子，正从他的身体里扑簌簌掉落出来，好像疯狂地试图逃离他的身体一般，韩禅等人站在距离褚远寿不到一米的地方，想上前帮忙却又无计可施。

事情发生得太快，不过一分钟的功夫，褚远寿已经变成了一滩脓水。

庞大的褚家，也与这滩脓水一般，很快即将消散。

惊骇之余，一声咯咯的笑声突然从不远处传来，韩禅循着声音望去，一个半米高的孩子，正迈着不太熟练的步伐蹒跚而来，脸上的笑容天真无邪，但在这一刻，这笑容却让韩禅感到阵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