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禅说什么。

所有的事实摆在眼前，姜美丽早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事情闹成这么大，城市已经变成这样，他们都不是救世主，也不是什么英雄联盟，能够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救了几个人那简直太伟大了，就算他们是虫语者，就算一切闹成这样和他们有关，但是……姜美丽都不觉得自己无能，她就是做不到，这是事实，一种并不会让她感到羞愧的事实。

韩禅无话可说，姜美丽太狠了，的确，就像她说的，韩禅这个能力是别人所没有的，也肯定是褚远寿相当感兴趣的，而这同时也意味着，韩禅要是不做，没有别人能做，这担子在且只在他一个人身上，没有人能帮他做决定或者替他出来挡这件事儿，他想往后退一步，背后都空无一人。

韩禅要是说不行，那就真没辙了。

“你这次，”韩禅想露出一抹苦笑，但是说实话，他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他能感觉到，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很难看，“又是想考验我吗？”

韩禅多么希望姜美丽点头说是，他想起来姜美丽第一次教他说虫语的时候，当时他们在褚家的小楼里，楼下就是方隹，那时候韩禅还没去过忠良山，他觉得方隹就是最最最恐怖的东西了，尽管现在看来，那算个屁。

“还……”姜美丽摇头，也是一脸苦涩，“真不是。”

太阳快落山了，模糊的夕阳落在姜美丽的脸上，有点儿看不清她眼中的神采，姜美丽难得还算温馨地搂着韩禅的肩膀。

“以前每次耍你，我承认啊，我这个当妈的有点儿过分，耍你耍过头了，但我自己是知道的，不管怎么耍你，我都是能搂住底的，但是这次……”

姜美丽叹了口气，韩禅看向她，发现几根头发被彻底染上了夕阳的颜色，姜美丽是在不知不觉中突然变老的，她这种没心没肺的人竟然也会变老，韩禅笑不出来。

“你是我儿子，我只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