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则，人苦苦追求，并为之享受的东西，到头来总会伤害到自己，就像褚谛在欺负别的孩子、在享受着别人仰慕眼光时得到的虚荣心，同时也成为了他不得不仰望别人时，击溃他的致命武器。

从别人身上得来的虚荣心会给他多巴胺，但遭到他人践踏时，那种享受会成为剧毒，他只能不停在从其他孩子身上找些自尊感，好像服毒一样，让他稍稍缓解痛苦。

褚锵有时候会想，这像是一场游戏，一场幻觉，而褚锵之所以能置身事外而不是卷入其中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他没有享受过，整个青少年时期，他一直活在这个食物链的最底层，大概是因为痛苦，才让人如此清醒。

而现如今，褚锵看着仍旧张扬跋扈的褚谛，越发感觉他很可怜。

在自己离开以后，他大概没能再交到其他朋友。

这倒是满足了褚锵的虚荣心，他觉得至少自己过得还算不错，他认识了韩禅和太阳，这种在褚家人眼中或许连蝼蚁都不如的人，却是实实在在能当成兄弟的家伙。

褚谛还在发脾气，胸口起伏，喘着粗气，褚锵干脆在旁边坐下来，盯着那辆车，他记得褚谛刚才说到什么铁皮箱子，难不成说，这货把人关在铁皮箱子里了？还说是自己认识的老朋友，褚锵以为可能是褚家人，的确，在褚家还是有那么几个勉强能被称作是朋友的人，但既然是褚家人，为什么会被关在箱子里？带来投喂给里面的虫子吗？

正当褚锵纳闷儿的时候，褚谛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人要是真没了，你千万不要告诉姜美丽。”

从褚谛口中听到姜美丽的名字，褚锵浑身一个机灵。

“你怎么认识姜美丽？不对……”

为什么不能告诉姜美丽？褚锵的脑袋里浮现出了一个想法，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那个答案已经在他脑袋里疯狂叫嚣。

“特么！你别告诉我铁皮箱子里的是韩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