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善良也行,反正,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话,我们也不至于如此,我和他出生入死,欠他太多……”
这话在我听来,太过柔软,柔软到我长久以来积压在心里的所有憎恨都被浸湿,离解,好像一只柔软的手,轻而易举抚平了心头的褶皱。
他的所有话,好像一只只小手在拉扯着我,好像一声声劝阻的话语在耳边激荡,虽然没有任何认错的意思,却让人不忍再追究什么。
我怕了那么久,怕和他见面,直到此刻,竟然想不起来自己在怕什么。
可我不会原谅他,虽然也不会伤害他,我想要的,大概只是一个和平的解决方式。
“所以,其实你也不用问那么多,不管问多少,都不会改变结果,”章琢说着,向我靠近了一步,将我那刚刚垂下去的枪口重新举起,对准了他的胸前,死死地抵着他的胸膛,我甚至能感觉到枪口在他突兀的肋骨上滑动,“你早就知道该怎么做的。”
我的手再一次颤抖起来,我知道如果开了这一枪,我这辈子都解不开这个心结--我一直认为是他欠我的,我需要这个理由,让我堂而皇之地安心一辈子,我不能做出让自己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情。
这个想法好像一股蛮力,让我甩开他的手,收回了自己手中的枪,我别过头去,不敢再看他一眼,咬着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转身走向了那洞口。
我又要逃跑了。
我甚至还向他解释一句我是要去救疯子,好像这样就能显得自己冠冕堂皇,可是每个字里都透着心虚,都在勾勒着我落荒而逃的狼狈。
在我跳向那深渊之前,耳边响起了章琢的话。
“以后,记得把同情和善良多用在自己身上……”
那一次的跳跃,仿佛是关上了我背后的一扇门,又仿佛是一场电影落幕,或者说,是一场终于结束的考核。
我没有和真正的爷爷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