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咬着一只硕大的虫子,六足八钳,身上沾满了蛊涎,油光锃亮甲壳硬挺,活像个怪物,但被公鸡咬着,身子虽是扭动却也挣脱不开。
“这就是蛊虫。”唐克指着吊在半空那公鸡嘴里的东西,还捅了捅公鸡,将它嘴里的蛊虫晃了晃,给大家亮了个相。
其实不用唐克解释,我也猜到个大概,依照唐克之前给我讲的那些经验来判断,这是个生蛊,生蛊远比阴蛊好对付,但我也躲得远远的,不过好在唐克说,这只蛊虫应该还未修炼成形,也算其他人命大,敲碎的瓦罐里只有这么个家伙。
“这地下肯定有一只厉害无比的蛊虫,否则蛊师也不用大费周章炼什么附蛊灵。”唐克深吸了口气,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唐克让人把叼着蛊虫的公鸡抓进缸里封住,往里面注生猪血,将蛊虫溺死。
吩咐好后,唐克让其他人继续下去作业。众人虽然心有余悸,不过那小老头儿好像很有威信,被他骂了几句,汉子们哭丧着脸又爬了下去。
接下来的活计,就不能再用铁锹,为了避免将蛊盅打碎,汉子们只能跟考古作业一样,用小扫把来进行。
差不多到下午四点的时候,深坑已经被清理好,里面露出了七乘七见方的七七四十九个蛊盅。
蛊盅排列整齐,跟棋盘格似的,我看了一眼就觉得眼晕,忙问唐克接下来怎么办。
唐克说,这些蛊盅里应该只有一部分是非常厉害的成蛊,但是究竟有几个,究竟是哪几个,他也不清楚,还要试一试再说。
我想起刚刚那几个人的惨死,心尖儿又是一颤,“你要怎么试?”
唐克没说话,让人拿来了个大盆,勾了勾指头让那些壮汉站成一排,他自己搞了个小马扎蹲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把匕首,挂着一脸凶悍的屠夫相,将那些汉子拽过来挨个取血,滴滴答答的血水顺着指尖儿往下淌,全部流入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