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章百手的生平,也鲜有听闻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好像除了那套模板式的孝道之外,让人丝毫联想不到他们父子间有什么关系。
这多奇怪?章杳可以坦然承认他对章喾海的恨意,哪怕被人痛斥不孝,可他也能坦然地允诺自己绝不会如此残忍地对待章喾海,那章喾海呢?他是为什么?
章杳哭得撕心裂肺,不是为了章百手,也不是为了章喾海,他是为自己,为自己诞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中而由衷感到悲哀。
一旁的文戚也不知是真没看出章杳的悲怆,还是故意在伤口上撒盐,只听他沉静平稳道:“还有,他把章喾海的事情也告诉我了……”
文戚一通竹筒倒豆子,也不管章杳爱不爱听、能不能接受,什么章喾海对叶家人的残害和对叶皎阳的背叛,什么章喾海对章百手的囚禁和欺骗,文戚的描述可谓是绘声绘色生动形象,将章家人的不齿描述得活色生香淋漓尽致……
“这和你无关!”章杳终于止住抽泣,他尚未抹去泪痕便猛地扑向文戚,一把捏住了文戚的喉咙,他承认自己是在拿文戚撒气,但一时间也懒得解释什么,对着文戚怒吼道:“我问你!你对他做了什么!他是怎么死的!”
“我?”文戚的眉毛抖了抖,理所当然道:“我杀了他呀。”
“你……?”
“对,是我,”文戚坦然,“我们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而他又太急着想死了,你看看这地方,他就是被关在这里,那么多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说说看,他求我杀了他,你让我怎么不答应?我这不也是替你做的?”
文戚一脸思索当然,双眼之中尽是情深意切,说得章杳哑口无言。
“不过,这个,”文戚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只水囊送到了章杳手上,“这是他留给你的。”
章杳下意识接过来,那水囊还是温热的,外表潮湿黏腻,在他碰触到的瞬间,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