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金寒池终于收敛了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他看着悬在当空的半弯月,“我们的时间不多。”
就在金寒池说这话的时候,后院响起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夜,令允瓛下意识打了个冷颤,他竖着耳朵等待,枪声没有再响起,倒是对面的金寒池开了口,语气显得比之前急促了一些。
“金家蛊术,以蟾蜍为根本,五行取金,需以金相虫草炼制……”
在金寒池的话语声中,隐约掺杂着前院里传来的咿呀唱腔,允瓛浑身一个激灵,他恍然想到自己曾经见过那女戏子的脸,就是跟在金寒池身边的休伶。
原来,这一切都是金寒池的安排!然而,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允瓛根本没有时间向对面的金寒池确认,只听着金寒池好似背书似的,语速飞快如连珠炮一般。
“所有的蛊术,我只说一遍,你尽量记住,这关乎的不只是你的命,还有其他金家人。”
前院里,休伶朱唇开合,随着锣鼓点轻声唱着,她没怎么刻意背过唱本儿,只是因为记得金寒池对她唱着每句唱词时的样子,就那么不知不觉全都记了下来,那些唱词如水般缓缓流淌,应和着脑海中金寒池的样子,让休伶无暇在意对面的日本人都在做些什么。
只不过那日本军官虽然听得如痴如醉,却还不至于忘我,手下时不时来到他耳边通报着所有情况,后院里的金家门徒始终牙关紧闭,一个字儿都不肯说,身为主家的允瓛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日本军官听着这些消息却并不担忧,随着他每次对着手下晃晃手指,便有人小跑至后院,举枪击毙一名金家门徒。
他的确没什么好担忧的,等到所有门徒都倒下后,就该轮到允瓛,这是早就定好了的。
而后院中,金寒池眯着眼睛默背着金家蛊术的炼制方法,就像休伶背唱词一样,金寒池每背到一条蛊术,当年自己学习蛊术时的景象也会于眼前浮现,那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