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但毕竟是在做着,齐孤鸿意识到自己之前的那种空虚正来自于他的无所作为,而他需要用一些事情来证明自己,哪怕是自我牺牲。
三马路附近的宅院里,弥光手中捏着一柄痒痒挠,在盲丞那薄薄的脊背上又拍了一把,不轻不重但声音脆响。
弥光望着浑身哆嗦一下的瞎子,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道:“还有呢?这就没了?”
“真没了!”瞎子已经开始拖起了哭腔,哼哼唧唧道:“我这说的是天命,又不是胡诌,老天就告诉我这些啊!”
“那你算得准吗?”
“自然是准的!他今日若回不来,我这脑袋削下来给你当板凳坐好了!”
一声话音刚落,弥光便看到瞎子腾地起身,梗着脖子气鼓鼓地迈着大步便走,进门时结结实实撞在门框上却只是强忍着低声呜咽一声,头也不回地“乓”一声关上房门。
弥光看着门口被震落下来的几片落叶,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别说,右眼还真是不再跳了。
应该会没事儿吧,弥光心中暗自安慰着自己,毕竟那唐鬼便是个怪胎,既然是他身边的人,身上的本事应该也不需自己担心。
后院里,吉祥已经煮好了面条,张罗着叫弥光来吃饭。
“再来一点?锅里还有!”
弥光捧着自己的碗摇了摇头,“留一些,免得齐孤鸿晚上回来了吃不饱。”
当弥光几人默默地吃着面条时,齐孤鸿面前的油锅已经沸腾,同样沸腾的,还有周围看热闹的人,不知是谁在中间喊了一声,有人起了这个头之后,叫嚷的声音便再也停不下来,其他大阿爸们也不言语,不动声色地等着看齐孤鸿的笑话。
香堂,在所有青帮人心中,都是一个神圣而威严的词,江湖人以道义为第一,而这香堂,便是惩治不义的戒尺,但凡是进了香堂的人,必然是有阿爸们实实在在抓到的确凿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