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盯着山十,在动手之前,必须要先搞清楚此人的套路。
然而让唐冕有些迷惑的是,山十只是在他身旁狂奔着,却并未靠近他的周身,而且行走路线十分奇怪,就好像灯烛旁乱扑的飞蛾般他自唐冕的左前方而起,冲到唐冕右后方的墙上,对着墙壁猛踹一脚之后又向唐冕的右前方去了,这次是绕过一根灯柱,而后再奔向唐冕的左后方。
这是在干嘛?唐冕不解,心说这家伙难不成是在观察自己的情况?一定要观察得如此仔细,非要面面俱到?可是在战斗开始之前就如此耗费体力,这举动难道不是很愚蠢吗?
如此狂奔了三四圈后,唐冕竟心生寒意,世上最可怕的对手是没有目的的对手,因对方没有目的,所以根本无法从目的的源头推断对方的行事方式,也就不知道该如何对抗,就像现在,唐冕知道这家伙一定在做些什么,这些事情对自己构成威胁,可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也就不知道该如何躲避危险。
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先发制人。
想到这里的时候,唐冕迅速从怀中摸出蛊药,黑色粉末洋洋洒洒而落,这是他唐家的肃冰蛊,可令人肢体僵硬而不可动,按理来说在这种短兵相接的激战中不该用这种毒性缓慢的阴蛊,但毕竟唐冕没有害其性命之意,虽然看着这家伙好像是想害唐鬼,但唐鬼却在关键时刻救他性命,思及如此,在没有搞清楚这家伙和唐鬼的关系之前,唐冕不想闹出误会。
只可惜误会已经产生,其过程很简单,但想解开误会,却是不易。
头上的窗口里,仍有大家乐舞厅的闪烁霓虹洒落下来,从那灯光之中,可见唐冕的蛊粉正洋洋洒洒落下,山十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脚步立刻在那蛊粉落下的范围外停下,虽然一阵狂奔,他的气息却十分平稳,拍拍手道:“行了,够用了。”
唐鬼抱臂看着好戏,他盯着仍站在原地的唐冕,对身旁的山十道:“你玩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