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图之人,并有大欲,欲强者,必自危且危其左右。
见文戚半晌不说话,叶景莲便擅自替文戚做主道:“杳哥,他初来乍到,能做什么?安排他和新兵一起操练便是了。”
章杳没回应,而是一直凝望着文戚,在叶景莲说过这话之后,章杳发现文戚的肩膀便垮下去了半截。
是心凉了吧。
大概是没想到自己费劲千辛万苦,连忠义德行一并摒弃后,换来的结果却是在章杳麾下当个打杂的小兵。
没了底气后,文戚站着的姿势都松松垮垮的,看得章杳也别扭,他对着文戚招了招手,指着面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我且问你,”章杳沉声道:“齐家,当真是没有活口了?”
文戚抿着嘴唇,略有思索道:“回司令,文戚乃是在齐家灭门的前一日便听从齐家族长授意离家了,至于齐家灭门的事情,文戚也只是自叶少爷口中得知。”
文戚还记得自己当初刚听到这一消息时的心情,有惊恐,惊自己命大,只差一步便差点做了齐家的陪葬品,但再往深一层想,又有感激,感齐秉医已知天命,赶在灾祸来临之前将他们派遣出去,感激过后,不免又为齐秉医感到可悲,悲他在齐家权柄通天叱咤数十年,却连自己和族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只是在这些情绪都沉淀下去之后,文戚必须要想到自己,齐家如何,都是过去了的事情,但他是个大活人,要衣食住行,要考虑前程,要在这风雨飘摇的乱世之中为自己求安身立命之本。
“好,”章杳阅人无数,察言观色早已算不上本事,他知道文戚没有撒谎,“那,齐孤鸿也当真是不通蛊术?”
“没错。”这个问题文戚回答得信誓旦旦,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至少在他知道的,齐孤鸿的确不会,这也是他对齐家再无念想的原因。
“那好,最后一个问题”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