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气大不是因为我是谪仙人,而是因为江南大案的缘故,只是如此一来,倒让世人误以为我是惊才绝艳如东皇之辈了。”张月鹿摇头道,“若说和我相差不多的,玉京就十几个,只是他们并不在天罡堂罢了。”
“那他们在哪?”齐玄素好奇问道。
张月鹿道:“当然是紫薇堂,九堂之首,不比天罡堂要好?其次是北辰堂,因为有纠察不法的权责,所以见人高一级,也是许多人愿意去的地方。天罡堂虽然升职快,但死伤也重,一般而言,很少有人会来天罡堂历练,祖庭也不会把优秀的年轻人放到天罡堂,更多是从地方道府征调行事老练、经验丰富的精锐道士,就像许寇这样的。而且天罡堂的关键也不在于道士,而是直接掌握了祖庭三分之一的灵官。”
齐玄素想起来了:“你原来就是北辰堂的,后来被调到了天罡堂,不过也不能算是历练,都已经是副堂主了。”
张月鹿并不否认:“许多和我差不多的人,如今也都是四品祭酒道士,不过能做到副堂主这一级的,暂时只有我一个,所以我才说自己命好。”
齐玄素又捡起那个酒壶,仔细看了看,确认不是什么宝物之后,扔到一旁:“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少凑热闹,这次人家只是用酒壶砸了我一下,若是遇到脾气不好的,下场难料。”
张月鹿倒是没有反驳,从善如流:“我只是好奇,下不为例。”
两人顺道捡了些枯枝柴火,原路返回选定过夜的地方,生起火来。
两人坐在火堆旁,隔火相望。
张月鹿道:“这次轮到你守前半夜,后半夜换我。”
众所周知,守夜从来是前半夜更舒服一些,可以一觉到天明,而睡到一半再起来的后半夜,却是折磨人。张月鹿并不过分要强,却也不娇气,既不会把所有苦活累活全都推给别人,也不全都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该是谁的,就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