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跟随张月鹿离开碧山观,一路往北,灵泉子和徐缜则是一路往南。
齐玄素与张月鹿骑马并行,张月鹿开口道:“天渊,我虽然修为高于你,但要说到江湖经验,却是远不如你,这才让你与我一道。”
因为只有两人的缘故,张月鹿没有再称呼“齐执事”,而是称呼齐玄素的表字。
齐玄素有些走神,鬼使神差地说道:“其实周柏周老哥的江湖经验也是很丰富的。”
话刚出口,齐玄素便发觉不对,只是覆水难收,已经晚了。
果不其然,张月鹿乜了他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妨说得明白些。”
齐玄素轻咳一声:“我就是随口一说。”
张月鹿不再端着副堂主的架子,轻哼一声:“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周柏的经验老道不假,可为人木讷无趣,我在他面前,还得端着副堂主的架子,保持威严,累也不累?反倒是在你面前,还能自在几分。”
齐玄素问道:“怎么在我面前,就不用端架子了?”
张月鹿直言不讳道:“我们是朋友,在你面前,再去装模作样,就没什么意思了。”
“至于其他人那里,我要保证我的名声,这个名声不是你说的什么女子清誉,而是让其他人对我的前景看好,那么他们就会乐于帮助我以图未来的回报。他们帮助我,我得以更进一步,前景更被人看好,又会得到更多的帮助。”
“打个比方,飞得越高,风就越大。风越大,飞得也就越高,一直飞到九天之上。可如果我没能维持住这种名声,就算我还是谪仙人,也飞不了多高,更不必说奢求什么大真人、大掌教了。”
“所以平常在人前的时候,我要端着架子,维持自己的姿态,让自己的一言一行都符合别人对我的期望和看法。我可以孤拐,可以傲慢,也可以对许多人不假辞色,却不能软弱,不能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