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道士打扮的张月鹿,都有些惊疑不定。
四品祭酒道士,又是年轻女子,此时出现在天罡堂门外,其身份已经不言而喻,是新任副堂主张月鹿无疑了,可那个看起来与张月鹿十分熟悉的七品道士又是谁?是出身显赫的世家子弟吗?
毕竟今日都是身着道士的正式服饰,很难从衣着上分辨来历出身,只能凭空猜测。
一时间,众人已经有了各种猜测,有猜齐玄素是大真人府出身的张氏子弟,与张月鹿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有猜测齐玄素是出身东海的李家公子,出身玄圣嫡系一脉,比东皇一脉出身的李天贞更为尊贵;也有觉得齐玄素并非出身显赫的张、李二家,而是张月鹿父母的世交之后。更离谱的是,甚至有人往天家皇室那边联想,觉得齐玄素说不定是宗室子弟。
齐玄素虽然不知道众人心中所想,但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各种视线,羡慕、妒忌、憎恶、鄙夷、谄媚,不一而足。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齐玄素甚至怀疑张月鹿故意把自己放在火炉上烤。
先前他还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惹得张月鹿忽然关注自己。现在他已经彻底想明白了,坏就坏在那次萍水相逢上面。
仅仅是一次萍水相逢,其实没什么问题,可这次萍水相逢却让张月鹿记住了齐玄素这个名字,再看到孙永枫报上去的名单时,自然会引起她的注意。
许多事情,乍看之下没有任何问题,只要不引起别人的特别注意,就永远没有问题。
可如果细细推敲,就会发现漏洞,便会惹出祸事。
以他的身份,怎么好大张旗鼓地立于众目睽睽之下?
便在这时,一辆牛车缓缓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人,同样是四品祭酒道士的穿着打扮,正是收了齐玄素两百太平钱的孙永枫。
对于一名四品祭酒道士来说,两百太平钱不算什